前段时间接连爆出高校研究生自杀的新闻,事件严重程度让作为研究生的我瞠目结舌。再加上自己经历,对于学术圈有些想法压在心头不吐不快,此文不做什么思考,仅仅算作一个发泄。
自杀的研究生
一直以来我都真正理解自杀者。可能于我而言,如果真的有勇气可以抛下一切去死了,那事件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面对的了。但我不会因此质疑自杀者,『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的逻辑仅适用于我个人,对于他人正经历的苦难纠缠,我无法共情,也无法去批评。
我一直认为,当一个人选择自杀时,一定是心理而非肉体的苦难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很有一部分人会认为解决不了精神或是心理上的问题而自杀是一种无能,一种『傻』,无论是性侵还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都会面临这样的质问。毫不客气的讲,我认为持这种想法的人都是浅薄无知且傲慢的。且不论精神问题或是心理疾病是和感冒发烧一样,是一种临床上的疾病,他们远远地低估了精神折磨对于一个人的伤害。认为自己不会有精神心理问题的人,或许真的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因为他们本没有什么精神世界,他们的意识仅仅就停留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的乐趣仅仅停留在肉体和感官的欢愉,因此他们所能理解的,也只有表面肉体的痛苦。
但对于自杀的研究生,我相信他们至少是有自己精神世界的,通过身边接触的研究生来讲,我不相信会有那么多的研究生会仅仅因为失恋,被导师骂或是做不出实验毕不了业而轻易选择自杀。他们得经历了什么样的精神折磨才在上这条路,我想都不敢想。从北航的陈小武到北大的沈阳再到武汉理工的王攀,网上爆出的信息已经让我到了不敢相信的地步,而陶崇园们自身经历的,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虽然我真的无法理解自杀者,但我知道对于当时的他们而言,作为当局者的他们没有别的路可选,即使摆脱的了导师控制也总不出心理的阴霾。即使他们所经历的完全不足以让他们自杀,我依然同情死者,因为我也懦弱,我不会责怪他们做出懦弱的选择。
高校的导师们
就在不久前我还在以为,尽管在一些中学或是技校会存在大量素质堪忧的老师,但至少大多数的大学教授素质是很高的,虽然知识和素质并没有因果关系,但至少是正相关的。这些事情发生后,我动摇了我的看法。因为爆出的当事人们,来自中国最好的那些大学,与甚至还有着『长江学者』的Title,他们出现这种事情,不禁让我想到,在整个中国高校中,没有曝光出来的类似事件还有多少?本科时导员曾委婉透露,本学院的实验室中发生过对于女学生的骚扰事件,但事情也就这么压下去了,一点水花都没有。
虽然不是什么大导师的学生,但至少见过几个『长江』几个『千人』,接触的大小教授也不算少,就我目之所及,教授们的学术水平和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对待学术的态度也是正面积极的。但如今看来『专业水平』真的不能划等号。